陈斌：金融和技术结合是一个新兴领域

陈斌：

浙江宁波人，现居上海，千象资产创始合伙人&投资总监。上海交通大学通信与信息系统学士、硕士，曾就职于英特尔(Intel)、微策略(MicroStrategy)等跨国企业，后任大型期货公司金融工程部、资管部策略研究负责人，对量化策略研发管理和产品运作有丰富经验。

精彩语录：

我觉得这条金融和技术结合的路在国内是非常可行的。

它(量化投资)兴起还不到五年的时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属于蓝海行业。

国内的整个市场环境不那么有效，我们其实能做到比国外的量化投资更高的收益。

在科学控制杠杆的方法下，资产组合的波动性并不会比直接投资于现货市场大很多。

只要能合理把握杠杆，它并不是一种危害性的东西，而是一种可以合理审慎使用的工具。

不同的量化交易策略它的核心竞争力都不一样。

我们策略第一个特点就是数量比较多，各个特性、类型比较分散，做的品种也非常多。第二个特点是策略久经时间的考验，在市场经过洗礼的时间非常长，比较可靠。

第一个方面，你要看它的逻辑是否合理简洁，第二个方面，从它的回测数据，或者是它的普适性角度来判断，比如说这个策略能不能适应很多个品种，第三，在普适性好的基础上，我们再看它的绩效是不是达标。

我们基本上不会根据市场变化而去调整策略，整个策略组合和整个策略的配置是固定的。

无论是各个策略的组合，还是单个策略的逻辑参数，一旦上线都不会调整。

我觉得目前的商品市场可能处在历史的低位，但它是不是已经到底部了，这个说不好。

(商品)下面是不是还有更深的底部，谁也不知道。

(做股票)只关注公募基金，是因为它的流动性比较好，是一种标准化的品种，可以在中间做一些套利的交易。

我们只交易日成交量在10万手以上的品种，这是一个必要条件。

我们的服务器里有内置的止盈止损，如果它没有判断对方向，出现了亏损的情况，达到一定损失之后，就会自动止损，不需要人工干预。

我觉得平时大家所谓的风控，就是说一些产品的风控线或者警戒线，这在千象的体系里已经是最后一层风控了，一旦达到这个线再去减仓，这种时候它的亏损已经造成了，它实际上是不能减少回撤的。

千象要做的是一些低频率、大容量的策略，所以监管层面对程序化交易的一些收紧对我们影响不会很大。

对于千象来说，无论是对于套利类产品还是混合类产品，都是没有净多头仓位的。绝对收益类的产品并不会受市场涨跌的波动影响，但可能会受市场波动率的影响。

CTA策略有一部分就是这样的特性，它喜欢高波动的市场，极端行情就是高波动市场的一种。

但一个市场永远不可能是一个平稳的市场，必然在平稳了一段时间后，出现一个高波动的情况，要么向上，要么向下。

只要策略够分散，就能抓住某些品种的趋势性行情，带来盈利，

我觉得要做好一家量化的公司，整个IT架构是比较关键的。

它的一些程序也是比较领先的，都是采用C++写的，我们的策略也是C++写的，直接在服务器上执行，速度效率都比较高。

我们希望千象的员工不是单纯意义上的上下属关系，而是跟我们公司绑在一起的合伙人关系。

我觉得我们投研方面的能力是我们的核心竞争力，千象始终会牢牢的把握并稳固这样的能力。

七禾网1：陈斌先生您好，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接受七禾网的专访。您从事期货行业前，曾做过技术开发，请问为什么会转行，这个转变对你产生了什么影响?

陈斌：我现在从事的是量化投资，和做技术开发、IT是有天然的联系的。量化投资原本就是建立在一定的IT基础和非常严密的数学逻辑上的，所以我觉得我以前一些技术开发的背景对量化投资是有一定帮助和增益的。

我原来做的也是数据分析的工作，当时我就觉得可以用量化的方法来分析证券市场的一些东西，而且这在国外已经是一种比较成熟的模式了，目前国内的量化投资逐渐成熟也验证了我当时的一些想法。我觉得这条金融和技术结合的路在国内是非常可行的。

七禾网2：您现在所在的团队——千象资产，从事的是量化对冲基金行业。量化对冲在国内还可以算是新兴行业，您是如何看待这个行业的前景的?您觉得国内的对冲基金与海外成熟对冲基金相比存在什么不足?

陈斌：量化对冲在国外已经比较成熟了，发展了几十年。但是在国内应该还算是一个新兴行业。它兴起还不到五年的时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属于蓝海行业。

国内对冲基金就经验上要比海外缺乏一点。经验缺乏也是有原因的，本身历史就短。虽然它历史短，但国内市场本身要比国外市场更加具有不有效性。虽然我们经验和历史沉淀方面不如国外，但是因为国内的整个市场环境不那么有效，我们其实能做到比国外的量化投资更高的收益。这是国内的投资环境造成的。

七禾网3：您认为期货市场是虽有杠杆，但交易方式比股票更加灵活的市场，本轮股灾的罪魁祸首其实也被定性为“杠杆”，请问您是如何看待杠杆的?

陈斌：杠杆并不一定是坏事，可能很多人觉得杠杆高了不太好。杠杆一般加在期货或者外汇市场上，如果除掉杠杆，你会发现它本身的波动性就是要比股票市场小的。股票的涨跌停板是10%，很多股票就很容易触到涨跌停板，期货涨跌2-3%就是一个很了不得的涨跌幅了。在小波动性的基础上再加上一个合理的杠杆，比如说2-3倍杠杆，可能它的实际涨跌幅只有股票市场的二分之一、三分之一，所以我们资产组合的波动性本身就不会比股票市场大很多。在科学控制杠杆的方法下，资产组合的波动性并不会比直接投资于现货市场大很多。所以我觉得只要能合理把握杠杆，它并不是一种危害性的东西，而是一种可以合理审慎使用的工具。

七禾网4：量化交易由于严格执行的原因，一般不会出现大赚大亏，收益率一般都比较平滑，那您觉得市场上众多的量化交易策略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

陈斌：各种量化交易都有它该赚的一部分钱，这个要分开来说。比如说套利类的策略、趋势类的套利策略。套利策略赚的是不合理定价的钱，造成不合理定价的那部分人会亏损，但套利本身这个策略会盈利;趋势类的策略，它是赚市场趋势延续的钱，它会在趋势出现一些苗头的时候进去，如果市场符合预期，它就能盈利。所以我觉得不同的量化交易策略它的核心竞争力都不一样，只要你能通过一定的统计回溯证明它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内是盈利的，有效的。比如说套利策略，很多次都出现套利机会，都能把握住机会，都能赚钱，那它就是一个有竞争力的策略。

七禾网5：千象资产在过去的一年里发展较为迅速，目前管理规模已超过6亿，千象资产目前的策略库容量有多少，未来千象资产在管理规模上有什么规划?

陈斌：容量要分策略来说，我们总的策略容量在20亿以上，目前有几大类策略，一大类是CTA策略，一大类是套利策略。CTA策略容量在15亿以上，套利类策略容量在10亿左右，所以总的加起来在20亿以上。

在管理规模上，我觉得我们今后会发展一些管理规模更大的策略，比如阿尔法策略、量化选股策略。

七禾网6：自9月初中金所推出一系列限制股指期货的交易措施后，一些量化对冲机构受到了较大的影响，千象有没有碰到类似的问题，又采取了哪些应对措施?

陈斌：我们也碰到了这样的问题，但其实限仓对市场所有做股指的私募机构都有影响。我们之前的策略配置还是比较均衡的，也没有很单独地去发展股指这一块。所以股指受限之后，我们就把关于股指的一部分策略拿出来放到商品期货上了。因为我们之前的策略配置比较均衡，所以受到的影响不大，也就三分之一的策略受到了影响。

七禾网7：经历不久前一轮股灾洗礼，不少私募公司都开始重视CTA策略，了解到千象本身也是有CTA策略的，请问千象的CTA策略有哪些特点?

陈斌：我觉得我们策略第一个特点就是数量比较多，各个特性、类型比较分散，做的品种也非常多。第二个特点是策略久经时间的考验，在市场经过洗礼的时间非常长，比较可靠。

七禾网8：您还有做高频套利以及期现套利，请问您的高频套利采用了哪些策略?参与哪些品种?

陈斌：因为现在国内基本没有高频套利的市场了，股指受限之后就没有高频套利的操作空间了。在股指受限之前是有一些高频套利策略的，基本上就是做股指期货。

七禾网9：一般而言套利策略的回撤低，收益率相对也会小，而千象的套利策略在保证低回撤的情况下同时做到了较高的收益，请问这是如何做到的?

陈斌：因为我们的套利策略是一种类高频的套利，它相对而言容量比较小，但收益率会比较高，同时资金曲线比较平滑。

七禾网10：您是如何判断一个策略的优劣的?千象的策略开发到上线一般会经过几个过程?

陈斌：这个可以从很多个层次上去判断。第一个方面，你要看它的逻辑是否合理简洁，因为相对CTA来说，我们比较喜欢一些简洁的、没有冗余的逻辑。第二个方面，从它的回测数据，或者是它的普适性角度来判断，比如说这个策略能不能适应很多个品种，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指标;第三，在普适性好的基础上，我们再看它的绩效是不是达标。

千象开发策略到上线一般会有三个步骤：第一，研究员研究完一个策略后我们会有一个评审上线的过程，就是前面提到的三个方面来看这个策略的逻辑是否合理、普适性、绩效是否达到上线标准。如果第一步符合要求就会进入第二步，做一个内部的实盘测试，观察这个策略的开平仓逻辑，策略的设计是不是和当时评审时的逻辑一致，实盘盈利是否和评审时一致。经过1-2月的内部实盘测试，就到了最后一步，我们会逐步上线到产品。

七禾网11：千象目前所使用策略的有效期一般是多久?在哪些情况下会更换策略?

陈斌：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如果一个策略始终在市场上跑得好的话，我们是不会去更换的。我们内部有一套机制用来判断一个策略是否应该下线。下线之后我们会看这个策略到底是哪里与当前市场不符合了，哪里的逻辑有问题需要修改。这也是我们策略下线的一个流程，有效期就要看它上线下线经历的时间到底是多久。不过一般来说我们策略不出大的问题，有效期都是在一年以上，所以说具体还是要看各个策略的真实情况。

七禾网12：千象会不会根据市场变化而去调整策略?您如何看待频繁优化参数这样的行为?

陈斌：我们基本上不会根据市场变化而去调整策略，整个策略组合和整个策略的配置是固定的。也就是说我们不会根据当时市场商品行情好，或者股指行情好去调整我们策略的配比。这个比例是一开始就设定好的，目前我们大部分策略都是做商品的，只有小部分是股指隔夜的，这个策略的配比是固定好的，基本是不会变的。

至于频繁优化参数这种行为，我们的策略一旦上线，参数就是固定的。无论是各个策略的组合，还是单个策略的逻辑参数，一旦上线都不会调整。

七禾网13：千象在量化交易的基础上是否会参考基本面?您是如何看待目前的商品市场的?

陈斌：我们目前的策略还没有考虑基本面的因素，但是我们在研究一些基本面量化的东西。它是考虑一些基本面的数据，然后做出一个量化的决策来做交易。这些策略还没有到实盘阶段，正在研究的过程中。

我觉得目前的商品市场可能处在历史的低位，但它是不是已经到底部了，这个说不好。10月份的时候，可能很多人觉得橡胶和一些大宗商品已经到底部了，但事实上到了11月份，它又跌了一波。现在可能又有一点反超盘整的状态，下面是不是还有更深的底部，谁也不知道。

七禾网14：我们了解到千象在证券交易方面监控了160多个上市交易的公募基金品种，经常参与其中120种的交易，请问为什么千象只关注公募基金品种?

陈斌：我们做分级基金的套利时会做这100多种公募基金，包括一些ETF、LOF，这些都包含在我们监控的公募基金之内。为什么只关注公募基金，是因为它的流动性比较好，是一种标准化的品种，可以在中间做一些套利的交易。

我们也有研发量化选股策略，但在目前的产品中还没有配置。我们的证券投资现在是以套利为主，但不排除以后推出单边多头类的策略。毕竟这类策略容量很大，而且权益类的配置也是很大一块的市场配置需求。

七禾网15：在期货交易上，请问千象是如何量化选品种的?

陈斌：千象在CTA方面一共配置了大约20个品种，都是市场上主流的、流动性比较好的、持仓成交都比较高的。我们对于交易品种是有一个筛选标准的：我们只交易日成交量在10万手以上的品种，这是一个必要条件。另外，是否交易这个品种，还要看这个品种长期以来的走势适不适合相应的策略，符合策略的逻辑。如果这个策略的开平仓逻辑在这个品种上比较适用的话，那它的绩效就会比较好。

七禾网16：千象资产在交易过程中是严格执行策略还是会根据情况进行人工干预?如果要干预，一般在什么情况进行干预?

陈斌：我们不会进行人工干预，因为我们的交易都是在服务器上自动执行的。我们的服务器里有内置的止盈止损，如果它没有判断对方向，出现了亏损的情况，达到一定损失之后，就会自动止损，不需要人工干预，我们也不会去人工干预。

七禾网17：从千象多个产品的资金曲线上我们可以发现基本上回撤都控制在比较小的范围，请问千象的风控是如何设置的?

陈斌：我们产品回撤小跟我们的整个交易策略体系和风控体系都是有关系的。我们有好几层风控，我觉得平时大家所谓的风控，就是说一些产品的风控线或者警戒线，这在千象的体系里已经是最后一层风控了，一旦达到这个线再去减仓，这种时候它的亏损已经造成了，它实际上是不能减少回撤的。如果要减小产品的回撤，应该从更前面的层次上下功夫，比如说在这个策略设计的时候，它是小止损的策略还是大止损的策略就要搭配好。一般周期比较长的隔夜策略，它的回撤往往会比较大，但是如果是一些周期比较小的策略，它的回撤就会比较小，我们可以去均匀的搭配好这些策略，而不能单一地用一类策略。

千象的策略库比较多样，各种长中短周期的策略配置都比较全面，策略类型也比较丰富，所以总的组合起来，使我们产品的净值曲线回撤会比较小。这与我们整个团队的研发能力都是有一定关系的。

七禾网18：近期证监会与各大交易所为规范程序化交易出台了一系列征求意见稿，一时间，量化交易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是否会对作为量化机构的千象资产造成一定的影响?

陈斌：我觉得其实对我们的主要业务不会造成影响。这些措施对高频的冲击可能会比较大，我们之前虽然有涉及高频的一部分策略，但主要业务没有做这一块，受到的影响并不大。

千象要做的是一些低频率、大容量的策略，所以监管层面对程序化交易的一些收紧对我们影响不会很大。而且我觉得监管层面也不是把程序化交易这条路堵死了，而是我们对程序化交易需要有一些严格的监管，和一些风险防范的能力，这是和行业内的一些趋势相符的。像美国，近几年也在对这些高频程序化交易做一些收紧。所以这是一个大的趋势，只要我们能做好风控这方面，符合证监会的要求，对我们业务发展是没有大的影响的。

七禾网19：千象资产在七禾网基金产品平台展示的多款产品资金曲线走势基本相似，请问千象每个产品的风格和配置品种是否会有不同?是根据什么来设计产品风格的?

陈斌：千象的策略配置会根据产品的特性来。红包类的产品，是中低收益低风险的产品，会配置大量的套利策略;混合型产品，比如千象1期，千象3期，它是中等风险，但是高收益的产品，它的配置就是一些CTA策略和套利策略相混合。所以我们是根据产品风格来配置策略的，如果产品类型是相似的，那基本上策略配置是相同的。当然因为资金规模大小的关系，可能在细节上会有些出入。比如有些产品规模太小的话，一些策略就用不上。

七禾网20：今年6月底的时候，A股经历了一次罕见的连续暴跌，许多私募机构深受其害，但这段时间千象系列产品的资金曲线确不减反增，成绩优异，请问出现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是什么?主要盈利的品种是什么?

陈斌：因为我们是属于绝对收益的策略，市场上出现暴跌，净值曲线受影响的话一般都是持有多头仓位的。对于千象来说，无论是对于套利类产品还是混合类产品，都是没有净多头仓位的。绝对收益类的产品并不会受市场涨跌的波动影响，但可能会受市场波动率的影响。在市场暴跌那阵子，它的波动率非常大，这种波动是CTA类策略比较喜欢的。我们的混合型产品里面就配置了一大类的CTA策略，它能准确地抓住市场波动的机会，然后在高波动的市场中盈利。主要盈利的品种就是高波动的股指。

七禾网21：近2个月，市场趋于稳定，千象产品也止住了在股灾中快速上涨的势头，是否意味着千象的策略更适合应用在极端行情中?如果长时间面对平稳的市场，千象是否还能保持一个较高的收益水平?

陈斌：不能一概而论，因为CTA策略有一部分就是这样的特性，它喜欢高波动的市场，极端行情就是高波动市场的一种。但也不一定说在平稳市场中CTA策略就不能存活了，在平稳市场中CTA策略的曲线可能是平缓的稍微有点回撤的形状，但一个市场永远不可能是一个平稳的市场，必然在平稳了一段时间后，出现一个高波动的情况，要么向上，要么向下。这本身就是这类策略的特点，往往回撤一段时间之后创出一个新高，然后再回撤一段时间，再创出一个新高。

最后还是要看我们的策略设计，有些品种的市场可能是一个平稳的市场，但总有一些品种的市场是不平稳的，它是有趋势的。所以只要策略够分散，就能抓住某些品种的趋势性行情，带来盈利，这是CTA的一部分。另外，假如CTA策略整体陷入回撤的时候，我们的混合型产品里面还有套利策略，套利策略它的增长是比较稳健的，也能弥补CTA策略产生的回撤，使得整个净值都是比较平稳的。

七禾网22：要做好量化投资除了需要优秀的策略之外，相应的IT技术也要与之相应，陈总您是IT背景出身，能简单介绍一下千象的IT架构吗?与一般的系统架构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陈斌：我觉得要做好一家量化的公司，整个IT架构是比较关键的。所有策略的运行研发都是在IT架构的基础上进行的。这个IT架构如果不够好不够稳定的话，是很难支持大规模的资金运作的。我们对自己的IT架构是比较满意的，能够支持的资金容量比较大。并且各个扩展性、速度方面都是比较好的，能支持包括期货端的接口、证券端的行情接口以及各种下单接口。它的一些程序也是比较领先的，都是采用C++写的，我们的策略也是C++写的，直接在服务器上执行，速度效率都比较高。

七禾网23：千象资产成立至今也已历经数载，在人事架构方面想必已经相对稳定，请简单介绍一下公司团队与及分工?

陈斌：公司目前一共12个人，我和马科超是合伙人，我主要负责投研方面的工作，马总主要负责市场方面的事务。纯投研的人员是8个，包括IT组、CTA组、套利组，以后可能还会扩展阿尔法组、股票量化组和一些现货组。

七禾网24：我们发现千象在人员招募上采用的是“事业合伙人”的方式，请您为我们介绍一下“事业合伙人”是怎么样的一种合作机制?需要符合哪些条件才能成为“事业合伙人”?

陈斌：事业合伙人是这样的：我们会给我们的内部员工发放一定的股权。这个股权也是有条件的，我们会看他的表现和能力，符合一定的要求我们才会给他发放一定的股权。我们希望千象的员工不是单纯意义上的上下属关系，而是跟我们公司绑在一起的合伙人关系。

“事业合伙人”的条件可能是一些比较主观的条件，包括我们在工作的过程中或者一起相处的过程中，看到他的一些能力，比如投研的能力、创新的能力，能够给公司带来价值，到一定程度后，我们就会发放股权。

七禾网25：您对千象投资这一年取得的成绩还满意吗?您认为自身还有哪些有点需要继续保持，又有哪些不足与需要改进的地方?

陈斌：我觉得还可以，但还是有需要改进的地方。比如我们公司的投研方面其实是要比市场领先的，也并没有做很多的市场推广，可能以后我们的对外宣传上会去弥补上与其他公司的差距。我觉得我们投研方面的能力是我们的核心竞争力，千象始终会牢牢的把握并稳固这样的能力。

七禾网26：在机构化的时代，对于千象资产的未来，您和您的团队又有哪些规划?

陈斌：未来规划方面，我们始终是一家量化投资的公司。只要交易决策是可以通过数量化的标准做出的，都是属于量化投资范围。我们以后会在量化投资的各个领域内多做一些发展，比如说基本面量化、阿尔法策略等我们都会涉及。目前千象的阿尔法团队已经在组建中，我希望到明年年中之前，我们可以推出阿尔法策略的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