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下中国私募的前世今生

来源:私募排排网 2016-09-29 08:54:45

摘要
股市中一直存在一个亏损铁律:7:2:1。说的是股市中七成是亏损的,二成是平的,一成是赚的。虽然大多数人都知道股市亏损定律,至少会听说过,知道只有近一成股民能赚钱,一半多股民都是亏钱的。但每个股民都会认为自己是那赚钱的10%,就像每个人在结婚的时候都会认为自己与对方是世界上最相爱的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

股市中一直存在一个亏损铁律:7:2:1。说的是股市中七成是亏损的,二成是平的,一成是赚的。虽然大多数人都知道股市亏损定律,至少会听说过,知道只有近一成股民能赚钱,一半多股民都是亏钱的。但每个股民都会认为自己是那赚钱的10%,就像每个人在结婚的时候都会认为自己与对方是世界上最相爱的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一个席卷全国的趋势正在形成-市场化的资金运作开始成为主流,衍生出完全不逊色于国外的各类对冲基金风格……他们正酝酿着在中国土壤上开始新的蓬勃,等待破壳而出的那天。此时此刻,你可以深深地感受到,有一群中国人正在为理想而努力奋斗。他们有个共同的名字-中国私募。他们正在为改变这个名词的不愉快的联想而努力。

在不少人的概念中,私募几乎就等同于阳光私募,事实上,阳光私募只是整个私募江湖中的冰山一角,一些真正的高人还隐居于山中。还有一些高人,只是抽出一小部分精力参与到阳光化产品中来……在我的概念中,私募就是担负他人财富管理的投资公司与个人,这个范围从资本市场的横向与纵向来看都无比辽阔。

一些民间私募,可能就在政策梳理的断点中,偶然爆发,较一般人对市场更为敏锐。还有一些私募,总是试图通过自己的资金实力影响部分股票,后来被称做庄家,渐渐地形成了自己的金融王国。另一些资源丰富的私募,则借着自己灵通的信息资源和丰富的人脉资源,几乎每次都能把握住制度变迁的契机,并形成相应的新的赚钱模式。还有一些,尽管也有一些灵活的方式作补充,但主要凭借市场化的投资运作,赚取自己风格下可掌控的资金……

一个金融参与机构,只是与券商、公募基金等市场主体的背景相比,私募显得更为鱼龙混杂。不过,由于大部分私募都是从这些机构衍生而来的,这也注定私募比普通的市场主体具有更为丰富的内涵与层次,就算是草根派私募,也注定有非凡之处。

这个故事流传很广。传说在1988年的某一天,深圳证券交易所走进来一位穿戴平常的老人,大约70岁上下,个子不高,但眉宇间透露着一股非凡之气。

老人径直走向柜台,递上一张买单。那头的柜台小姐扫了单子一眼,很快就疑惑起来。单子上填的是深发展(全称为深圳发展银行),然而,深发展的交易现价是每股80元,这位老人居然填了120元。就算求之心切,提升一下价位,85元、90元也绝对足够。

老人仿佛看出了柜台小姐的疑惑,态度坚定、掷地有声地说:“就这个价,给我拿两万股。”

之后,老人就从深圳消失了。这个轰动性的传闻随即传遍整个深圳:“一个大户120元买了两万股深发展,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第二天,深发展股价一开盘就暴涨。

1990年刚开春,就在深发展股票拆细前,当它的股价涨至180元时,那位神秘的老人又出现了。他这次是卖出了两万股,竟然挂的是比市价低22元的158元。

第二天,随着这位老人的传闻再次兴起,股价应声暴跌。

这位老人的两次操作被后来人称做“天下第一庄”,也是有据可查的沪深股市上的第一次“坐庄”。其实,在深发展股票发行时,老人早已将货吃足,算是打好了“底仓”,当股价到了80元时,他高价买入两万股,股票一下子放量,股价自然凶猛飙升。当股价攀上180元高点后,他又开始慢慢撤退,他卖出两万股的那天,正好全部清仓离场,算是满载而归。

好事者们纷纷打听,才知道这位老先生并非等闲之辈,他的大名叫林乐耕,在民国时期曾当过“红马甲”-旧上海证券交易所的老经纪人。1990年时,他已有68岁。

旧上海证券交易所最早叫做上海华商证券交易所,是在1919年2月由上海股票商业公会改组而来的,至今仍可在汉口路(原名为三马路)一栋8层建筑脚下看到一块原址纪念石碑。很有意思的是,石碑上还刻着上海“青帮大亨”杜月笙的名字,他当时做的是理事,排在他名字前面的常务理事尹韵笙正是林乐耕的舅舅

尹韵笙的身份给林乐耕进入证券业创造了条件。林乐耕16岁就从乡下来到上海华商证券交易所做练习生,当时还是用毛笔写行情。成年之后的林乐耕成了华商证券交易所的017号经纪人。到20岁时,林乐耕攒了点钱,就自己开了间叫做“乐茂”的证券号,做期货对敲交易。

当年,林乐耕这些庄都在一个证券行里开户,租十几个写字间,装很多电话,光雇的人就有100多个。一个价格买进,一个价格卖出,做对敲,想把股票提高到什么价位就什么价位,兴风作浪呼风唤雨,每天可进账10根大条子①。有时候,“红马甲”还要“抬轿子”。诸如一个老板想把一只股票从5元抬到6元,但一个人抬不起来,就给“红马甲”一点好处-一般就是将股票的现价先折算给“红马甲”一部分,让他们能先赚一点钱,以便一起拉抬。当年的林乐耕就是这样的老板。

林乐耕还亲历过金圆券泄密大案。1948年蒋介石为继续发动内战,决定在全国进行币制改革,明令实行金圆券币制。没想到国民党政府后院起火,上海《大公报》一篇《币制改革的事前迹象》的文章称早就有人提前获悉国家币制改革的核心机密。蒋介石长子蒋经国受命亲临督阵,以上海237家金融股市交易所为突破口,兵分八路前往检查,俗称“打老虎”。

当时是190号经纪人的林乐耕就因查出有场外交易行为浮出水面。纪录显示,他在8月11日和12日两天,买进237号经纪人杜维屏的永纱股票1600万股。

警察迅速拘捕了林乐耕。此时,林乐耕一直是市场上的做多老手,正为政府公布币改方案后股票大跳水而不爽,被捕之后交代了他听到的一条市场传闻:有从南京来沪的某要员将证券交易所要停业的消息告诉了杜维屏、盛开颐、潘序伦三人,于是杜维屏等人纷纷抛空。而这个杜维屏正是蒋介石起家时的旧友、上海青帮头子杜月笙的二公子。

林乐耕这次被抓,和杜维屏、上海纸头大王魏沛霖,还有荣毅仁堂哥荣洪源关了59天,当时号称“四只老虎”。1948年9月15日,国民党政府在上海公审此案,因涉及内幕的人员太多,所以仅对几名核心当事人处以公法,当时还是章士钊大律师特来辩护的,一场轰动全国的财政部币改泄密大案就这样结束了。林乐耕幸运地被无罪释放。

之后上海解放,陈毅部下宋时轮在1949年6月10日指挥解放军包围了上海证券大楼,抓了238人,封掉了证券交易所。林乐耕正好不在所里,侥幸逃脱。

可以说,林乐耕在证券界浸染了半个多世纪,几经沉浮,对资本市场的很多规则烂熟于心。这样的资本高手,在获悉中国发行股票后,自然忍不住跃跃欲试。

兴许,林乐耕算得上是新中国证券历史上的首批私募,尽管那时还没有私募这个概念。不过,此人在市场上的辈分极高,不仅给上海静安证券营业部出谋划策,还曾是上海证券交易所创办者们的老师。毕竟像这样亲身经历过证券第一线的“活化石”在当时已经不多了。

照理说,长期生活在上海的林乐耕,应该顺理成章地去买上海股,而且,上海在中国的证券历史发展过程中,一直走在历史大浪的前方。早在1859年,美商琼记洋行定造轮船,在第一艘轮船“火箭号”10万元的造价中,就有在上海向中国人募集的1万元股份。1877年,洋务运动期间,上海推出了第一只华人自己的股票,官督商办的轮船招商局发行了37万多两银子的招商股

改革开放后,上海在全国证券各方面的实践也一马当先:新中国第一部关于股票的法规-《关于发行股票的暂行管理办法》,于1984年在上海诞生;新中国第一只公开发行的股票-飞乐音响,于1984年在上海发行;全国第一家证券柜台交易点-静安证券营业部,也于1986年9月26日在上海风风火火开业。

林乐耕为何没有选择在上海买股票呢?其中的缘由说来话长,这直接涉及上海与深圳两地证券市场发展的渊源,这也直接导致此后在中国私募江湖版图上,深圳、上海两地各成一派

1988年3月,国务院正式批准国库券可以上市流通,第一批试点在上海和深圳等7个城市进行。这一年的4月,静安证券营业部正式开始做国库券业务。

后来,被叫做“金边债券”的国库券的投机气氛越来越浓,渐渐形成气候,大有超越股票的势头。就在全国大部分民众不知道国库券能干什么的时候,1988年前后的许多上海人已知道国债的投资价值。在许多地方只能卖70元、80元的100元面值国库券,在上海的交易价格已接近国债实际价值。许多“黄牛”闻风而动。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上海几乎成了国库券流通中心。在这期间发展壮大的还有后来成为申银证券总经理的 阚治东 、万国证券总经理的管金生与有“第一股民”之称的“杨百万”。

杨百万本名杨怀定,他靠国库券发家也是阴差阳错。他原本在上海铁合金厂看仓库,1988年春节前,他被人怀疑私拿仓库里的铜材,尽管案子很快侦破,还了杨怀定的清白,但他还是在两个月后负气辞职。

当年4月5日,报纸上刊登了上海市证券市场21日将开放国库券买卖的消息。杨怀定21日一早就来到银行。当时国库券百元卖出价为108元,按现价吃进到期后每百元可净赚37元,杨怀定当机立断吃进两万元。几个小时后,国库券行情上涨4元,他一转手,立即就赚了800元。辞职前,杨怀定每月工资60元,800元相当于他一年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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