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幸的家族信托出了问题

　　作者：李 艇

　　来源：李 艇 金 融 法 律 婚 姻 财 富

　　泛华在纳斯达克上述造假已经够没面子了，这不瑞幸咖啡在也在风雨中摇曳。因财务造假，瑞幸咖啡日前收到纳斯达克交易所关于公司股票退市的书面通知。5月20日，瑞幸咖啡复牌后大跌，市值蒸发已近95%，早已跌破了“独角兽”的市值范围。艇哥从事行业多年，这种上市神速，退市也可能神速的案例还真是少见！

　　瑞幸咖啡似乎不断地在见证“奇迹”。瑞幸咖啡因为财务造假已经给投资者造成了巨大损失，等待瑞幸的可能是一连串的集体诉讼。

　　根据媒体报道，5月19日，最高人民法院审判委员会副部级专职委员刘贵祥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目前国内还没有对瑞幸咖啡的诉讼。” 但他同时表示，“从中国法院的角度看，对这类案件会加大处理力度。”虽然目前我国尚未出现对瑞幸咖啡的诉讼，但是在海外，集体诉讼已加快了进程。据媒体报道，5月15日，14家境外机构（其中包括Myriad、Oasis、Verition等境外对冲基金）起诉瑞幸咖啡一案在香港特別行政区高等法院开庭审理，案件编号为“HCMP 572/2020”。有关法院已下令冻结瑞幸咖啡资产，限制瑞幸咖啡在开曼群岛和香港注册的实体之间出售或转让资产。

　　一、瑞幸咖啡背后的家族信托早在瑞幸咖啡财务造假爆出之时，就已经有人“挖”出了瑞幸咖啡背后的家族信托——“陆氏家族信托”和“钱氏家族信托”，所代表的家族核心人物就是瑞幸董事会主席陆正耀，以及瑞幸前CEO钱治亚。作为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的公司，瑞幸咖啡的股权结构其实早已在招股说明书中披露。相比其他公司而言，两个家族信托的信息也算披露的比较多，包括家族信托的设立地、委托人、受托人、受益人都在文件中有详尽的披露。如果穿透股权结构，艇哥提醒我们会发现大部分在海外上市的公司都会在顶层设立家族信托。这类家族信托往往是以创始人或创始人家族的利益所设立。

　　作为海外上市的“标配”股权结构，家族信托在此发挥的主要作用是做一个稳定的股权持股平台，避免因创始人离婚或死亡造成的股份分割或继承，从而保证上市公司股权结构的稳定。瑞幸咖啡因为集体诉讼获将面临巨额赔偿，这对家族信托会有影响吗？艇哥对各位看官说：在这个过程中，家族信托有没有债务隔离的功能呢？家族信托的债务隔离功能是相对的，对于信托财产经营过程中的风险及亏损并无债务隔离的功能。这就相当于家族信托本身对外投资亏损被债权人起诉，要以信托财产承担责任。在瑞幸咖啡的案件中，“陆氏家族信托”和“钱氏家族信托”间接持有瑞幸咖啡开曼公司的股份。瑞幸咖啡市值减少将导致家族信托的信托财产价值减少；瑞幸咖啡若对外欠债，原则上由瑞幸咖啡自己还债，在特殊情况下才会追究股东的责任。

　　二、家族信托也不能完全脱身瑞幸咖啡面临的形式越来越严峻，瑞幸咖啡背后的家族信托也不能完全脱身。根据高盛的文件披露，瑞幸咖啡的股东Haode Investment Inc．作为借款人的5.18亿美元保证金贷款融资发生违约。此后，由贷款人组成的银团，指示受托人瑞士信贷银行新加坡分行对担保物行使担保权。瑞幸咖啡已质押515，355，752股B类普通股和95，445，000股A类普通股，用来担保该笔融资，其中包括受“钱氏家族信托”控制的实体额外质押的股票。该笔贷款的借款人Haode Investment Inc．由“陆氏家族信托”控制。该贷款安排对陆正耀及其配偶有完全追索权。

　　为了行使其在贷款下的权利，贷款人已开始针对担保物采取强制执行程序，包括将瑞幸的B类普通股转换为美国存托凭证（ADS）。瑞幸的A类普通股或ADS（合称“证券”）没有锁定期限制。如果售出该笔融资下质押的所有证券，陆正耀在瑞幸的投票权不会减少，但钱治亚的权益和投票权将大大减少。但是，瑞士信贷集团牵头的贷款机构已将目标锁定在陆正耀的家族资产上。据外媒报道，根据当地时间5月21日刊发于英属维京群岛公报上的通知，瑞士信贷新加坡分公司正寻求法院命令，为Haode Investment Inc．指派清算人。

　　三、创始人或将承担连带责任高盛的文件中提到，保证金贷款安排“对陆正耀及其配偶有完全追索权”。我们基本可以认为，陆正耀夫妻作为了此次债务的保证人，搞不好就需要用个人及家庭财产偿还5.18亿美元债务。创始人为公司债务担保，这是金融机构贷款的普遍操作。这让人不禁唏嘘，不管瑞幸咖啡以前多风光，在贷款的时候创始人也免不了要做担保人，那就更别弱势的中小企业了。

　　所以，对企业家来说，不论企业是小是大，家企隔离、风险防范是永久的话题。提前做好财富布局、预防可能发生的财富风险，使用法律工具和金融工具为家人梳理一道防火墙是非常重要的。像瑞幸这样，最后可预见的结局就是“墙倒众人推”，一旦出事就会带来连锁反映，到时再来做任何规划就为时已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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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唐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