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泰财险调高蚂蚁金服关联交易金额上限 业内:输入输出天平倾斜警惕费用压力
摘要 近日,国泰财产保险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国泰财险”)公告称,与蚂蚁金服(现更名为蚂蚁科技集团)签订《关联交易框架合作协议》,将未来两年的关联交易金额调整至不超过35亿元,小小动作,却不排除双方将有更紧密的合作,抑或是新的规划。不过,也有业内人士提醒,随着时间推移,目前国泰财险支付的费用远超过从关联
近日,国泰财产保险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国泰财险”)公告称,与蚂蚁金服(现更名为蚂蚁科技集团)签订《关联交易框架合作协议》,将未来两年的关联交易金额调整至不超过35亿元,小小动作,却不排除双方将有更紧密的合作,抑或是新的规划。不过,也有业内人士提醒,随着时间推移,目前国泰财险支付的费用远超过从关联方获取的保费,或要警惕费用上升的压力。
作为蚂蚁金服内地保险板块布局的三枚棋子之一,2019年,国泰财险如愿实现扭亏并将盈利状态延续,2020年众安保险、信美人寿也取得正向利润。经营向好的同时,也更清晰看到三家公司不同的定位,国泰财险聚焦服务阿里经济体,内化服务;众安保险“保险+科技”愈加深入,加速国际化;信美人寿探索“医+药+费+险”的健康保障,也是蚂蚁金服在寿险领域的试水。相同的是,互联网、科技化是三家保险机构的内含基因,下一步,如何做加法,进行创新,是关键。
上调关联交易服务金额,国泰财险筹谋新动作?
据了解,该协议主要交易类型为提供服务类、保险业务类关联交易。蚂蚁金服及其关联企业提供技术平台服务或代理销售国泰财险保险产品等,国泰财险向蚂蚁金服及其关联企业所在互联网的终端用户销售保险产品等。
按照过往情况来看,包括但不限于账户安全险、骑行无忧意外伤害险、公交车扫码意外险等,关联方向国泰财险支付保费,国泰财险向关联方支付信息技术服务费。
为期两年的协议,预计发生的关联交易金额不超过35亿元,不过,因监管政策、公司发展规划等不确定因素的调整,可能导致数据产生差异。
值得关注的是,这一金额与双方上期设定的数值相比,有明显提升。2018年2月,国泰财险与蚂蚁金服签署有效期为三年的关联交易框架合作协议,交易金额不超过19.58亿元,2020年提高至23.07亿元。
对此,国泰财险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此前的框架协议有效期三年,根据业务开展情况,公司每年度进行总金额预估,该内容均向监管报备。执行时,均不超过当年度规定的金额”。
如今,新的协议大幅调高关联交易阀值,是否意味着国泰财险与蚂蚁金服会加强双方接触点、接触面,扩大维度?
对于上调原因,国泰财险并未作出明确回应,但并不排除有新的规划。
“合理推测,提高关联交易金额上限,有可能意味着进一步扩大合作,但具体情况还是要看未来业务”,中国精算师协会创始会员徐昱琛对蓝鲸保险分析道。
不过,蓝鲸保险注意到,两者的关联交易模式结构有所变化。公开数据显示,在2018年度,全部的16.85亿元关联交易金额中,保险业务和保险代理业务占大头,达到10.43亿元,服务类6.32亿元;2019年度,共产生15.75亿元关联交易金额,保险业务类下降至3.19亿,提供货物或服务类费用达11.76亿元;2020年上半年,合并关联交易9.86亿元,保险业务类1.18亿元,提供货物或服务类8.68亿元。
不难发现,近三年,蚂蚁金服及其关联方向国泰财险提供的保险业务收入逐年降低,反而是国泰财险支付的费用逐年上升。譬如在2019年,国泰财险向蚂蚁胜信(上海)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支付的技术服务费,就从上年度的6亿元涨至11.28亿元。
也有保险公司管理人士介绍,譬如IT系统建设等技术,前期需要大量投入,“地基打牢了,便于之后在上面进行功能叠加、延展,看似前期成本高,但后期能节省大量的修复及更新,实际上更具备效率”。
“对于蚂蚁金服及关联方来讲,在保险业务上,除了渠道费用的佣金,很大一部分收益来源于收取科技服务费,包括软硬件设备、系统,不仅是对国泰财险,对于市场上不少保险机构而言也是如此”,保险业内人士王立刚对蓝鲸保险分析道,不过其也提醒称,目前呈现的倒挂费用支出,或许会给国泰财险带来一定的压力。
深入绑定,国泰财险聚焦阿里经济生态
将维度扩宽,能看出国泰财险近年的变化及转型成效。
成立于2008年的国泰财险,此前一度表现不佳,连年亏损、偿付能力偏低,多个季度偿付能力风险评级为c级,2016年7月,国泰财险引入蚂蚁金服为战略投资人,后者成为控股股东。2018年,蚂蚁金服主导对国泰财险的10亿增资行动,用以增强资本实力,满足后续发展需求。
在互联网生态场景中,国泰财险利用蚂蚁金服的股东资源,为终端客户提供互联风险解决方案,有助于扩大保费规模,提升市场占有率,进而提升整体盈利能力。
经营数据显示,在2017年、2018年亏损0.92亿、0.5亿后,2019年,逐步减亏的国泰财险迎来了蚂蚁金服入主后的首次年度盈利,实现474.12万元净利润,2020年上半年净利润315.88万元。
与此同时,国泰财险的保费结构也有明显变化。2016年以前,车险长期占据国泰财险的保费重头,引战后,更多倾斜于互联网业务。蓝鲸保险了解到,国泰财险通过聚焦服务阿里经济体、小微商家以及个人客户,重点扩展账户安全险等责任险、意外险、家财险等产品。2017年,责任险超越车险,成为保费收入第一大来源。得益于此,国泰财险的保费收入得到提升,2017年保费13.03亿元,同比翻倍;次年上涨至38.49亿元;2019年保费达到48.24亿;2020年上半年实现保费26.94亿,涨幅约两成。
“在财险市场上,小公司本身有较大的成长压力,国泰财险目前规模并不大,借助股东资源,在场景化、碎片化、定制化等小险种方面是具有一定优势的,类似于阿里经济生态内的保险产品供应商”,王立刚分析指出。
“利润和保费规模或许并非国泰财险目前最主要的发展目标”,上述保险公司管理人士向蓝鲸保险介绍,从战略层面看,国泰财险最大的企图还是加强科技运用,进行赋能,在传统保险业务之外,找更多的可能性,“可能会进行更具创新性和差异化的产品尝试”。
“从两个维度来看,一是蚂蚁金服的生态需要保险公司的参与,包括现已成熟的账户安全险、退运货物险,以及保险科技输出赋能,二是对国泰财险而言,蚂蚁金服是重要的合作渠道,两者是深入绑定的”,徐昱琛评价道。
众安保险、国泰财险、信美人寿,蚂蚁金服三子并驱
众所周知,在国内保险市场,阿里系的蚂蚁金服有三张保险牌照。除了聚焦服务阿里经济生态的国泰财险,还有诸多光环在身的众安保险,以及唯一一家人寿相互保险社信美人寿。
财险领域一控一参,蚂蚁金服持有国泰财险51%股权,为控股股东;持有众安保险13.54%股权,为第一大股东;寿险领域,以出资人身份,持有信美人寿34.5%出资份额,控股子公司天弘基金持有24%出资份额,形成一致行动人,合计持有比例也超过51%。
2018年,三家公司均处于亏损状态,但经过后续发展,情形转变。2019年,众安保险依旧亏损,但保险业务已实现盈利,2020年上半年,实现归母净利润4.905亿元,整体扭亏;2019年,信美人寿实现保费收入20.11亿元,同比增长273%,亏损0.36亿,2020年上半年实现规模保费10.39亿元,净利润0.53亿元,扭亏为盈。而国泰财险也在2019年实现盈利并延续至今。
三枚棋子,大致可以勾勒出这样一幅场景。通过科技赋能,国泰财险聚焦服务阿里经济体;众安保险坚持“科技+保险”路线,赋能主业的同时走国际化道路,持续科技输出;信美人寿探索与药企、专业健康管理公司合作,意在打造“医+药+费+险”的健康保障。
“众安保险定位很清晰,通过资本运作、市场化运作上市,实现价值,发展到现在已非纯粹的保险公司,具有较为明显的科技公司属性;国泰财险依托阿里生态,配合客户开发产品,目前阶段来说是好事,但随着未来发展,可能面临局限性,缺乏市场竞争力;信美人寿偏向于蚂蚁金服在寿险领域的试水,相互保险社轻资产运营模式,能够与蚂蚁金服交互的资源有限,相互保险的定位也注定利润获取难度较大”,王立刚评价道。
从基因来讲,不论是众安保险、国泰财险还是信美人寿,发展模式的筑底都是互联网、科技化驱动。
数位业内人士指出,互联网、科技化是保险行业乃至金融行业的确定趋势,但保险产品是特殊产品,互联网很大属性只是销售方式和手段,必然存在局限性,譬如复杂产品更适合人与人交互。而科技化发展,为展业、服务提供更便捷的方式,但赋能成效显现周期比较长,尽管三家公司发展并不在同一维度,但都是“年轻”的公司,需要在现有基础上多做“加法”,进行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