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新春」重阳投资：悲观者正确，乐观者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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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2019年2月5日“重阳投资”微信公众号。

四时有节，既想在秋天里收获，又不想在冬天里耕耘，这显然违背了天地大道，也显然不是我们的投资观。世上哪有刚刚好，正如谚语所言，“如果你要等到知更鸟报春，那时春天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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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故事温暖人心。

2008年10月17日，美国股市陷于次贷危机中恐惧气氛最严重的时刻，巴菲特在《纽约时报》上发表文章，并取了一个非常燃的标题：“Buy American，I am”。

十年之后回看，这篇文章显然已成为经典之作。

“无论美国还是世界其他地方，金融系统都是一片混乱。更糟糕的是，金融系统的问题已漫延到整个经济体系之中，目前从小小的泄漏演变成猛烈的管涌。短期内，美国失业率将继续上升，商业活动将会停滞不前，而媒体报道也将会更加令人恐慌不安。”巴菲特先是描绘了一番世界末日般的景象，然后笔调突然来了一个180度的急转弯：“因此……我一直在买入美国股票。”

接下来，他给出理由：“恐惧正在蔓延，甚至吓呆了经验丰富的投资者。当然，对于竞争力弱负债率高的企业，投资人保持谨慎是正确的。但对于美国那些竞争力强的企业的长期繁荣前景过于恐惧就是非常错误的了。这些优秀企业的利润也会突然下滑，但大多数主要企业都会在未来5年、10 年或20 年创下利润新高。”

“我无法预测股市的短期波动，对于股市未来1 个月或1 年会涨会跌我一无所知。但是，很有可能，即在市场恢复信心或经济复苏之前，股市将会上涨，而且可能是大涨。”

巴菲特并不是纸上谈兵。2008年初，巴菲特拥有443亿美元的现金资产，之后还留存了2007年度170亿美元的营业利润。然而，到2009年底，他的现金资产减少到了306亿美元。也就是说，在次贷危机造成的金融市场一片混乱之中，巴菲特以真金白银在大举扫货。事后证明，巴菲特在次贷危机中的投资获得了相当的成功，2009年美股反弹后，巴菲特仅对高盛和通用电气的投资收益就翻了一倍，在半年内狂赚100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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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温老故事并不是为了拷贝别人的神操作，因为历史并不会简单重复。相比于历史案例的具体细节，其背后的原理更值得汲取。

有句话说得好，“悲观者正确，乐观者成功”。这句话背后潜藏着深刻的人性的幽暗与光辉。在长达数十亿年的生命进化之路上，对危险更加敏感的悲观基因让人类避免了灭绝的命运。趋利避害成为人的本性，就此而言，悲观者正确。然而，如果一味躲避，人类恐怕也仅仅是地球上芸芸众生中平凡的一种。正是勇于探索和开疆辟土的乐观精神，才最终让人类进化为灵性之王。所以，从长期看，乐观者成功。

芒格先生在《人类误判心理学》这一名篇中指出，为了节省运算空间，人类的大脑会不愿意作出改变，从而形成“避免不一致性倾向”。这种倾向十分强大，“乃至一个人只要假装拥有某种身份、习惯或者结论，他自己通常就会信以为真”。正因为这种心理陷阱，一旦你相信什么就会看见什么。于是人性总是在困难面前容易变得过于悲观，觉得此关难过，末日将临。而乐观者看见乐观，因为太阳总是照常升起。

再从辩证的角度来看，悲观与乐观相辅相成，正是悲观者的“小正确”塑造了乐观者的大成功。因为悲观者已经提前离场，机会自然留给坚守的乐观者。这种辩证关系在股票市场上体现的最是淋漓尽致。

市场的背后是人性，巴菲特在次贷危机当中的操作反映了他对人性的深刻认知。他深知“恐惧是极具传染性的”，但是“恐惧气氛反而是投资者的好朋友，”因为，“恐惧或者说悲观主义造成低价格”，而且“从长远来看，股市消息将会变好。现在所有的坏消息将给投资者在此后未来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里创造机会。”

在他看来，当人们对一些大环境事件的忧虑达到最高点的时候，事实上也就是做成交易的时候。“恐惧是追赶潮流者的大敌，也是注重基本面的财经分析者的密友。”

巴菲特甚至认为“股灾是上帝给价值投资者最好的礼物。”在2009年度致股东的信中，巴菲特更进一步，不惜动用夸张的比喻来强化自己的观点：“如此巨大的机会非常少见。当天上下金子的时候，应该用大桶去接，而不是用小小的指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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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即将告别农历戊戌年，在过去的这一年里，中国经济去杠杆、中美贸易战等因素叠加共振，A股市场经历了史上相当艰难的一年。

回溯2018年初，我们提出了《价值发现和二次分化》的策略判断，认为市场在2017年已经完成了对一线优质蓝筹股的一次性重估，从而其风险收益比已经没有优势，2018年的机会将下沉到二三线蓝筹中。选股上，我们通过避开对信用风险和经济增长敏感的个股和板块形成防御性；仓位上，我们一开始维持了中等仓位，待上半年市场调整发生从而风险释放后，我们在三季度开始逐步加仓，并在市场阶段性回暖时抓住了反弹机会。在这种“防守反击”式的逆向操作策略之下，我们在艰苦的2018年经受住了市场考验，较好地控制了回撤。在此，要感谢您的携手同行一路相伴！

在这个传统佳节辞旧迎新的节点上，市场情绪依旧低迷，信心不彰。在此，就以“悲观者正确，乐观者成功”作为我们对新年的祝词，相信新的一年里将迎来我们共同的曙光。

用理性的乐观主义的眼睛看待当前的市场，应当说最坏的时期已经过去，一些新的积极因素已在累积。看内部，随着12月份社融增速和财政支出等数据超预期，逆周期政策对经济的托底效应逐渐显现。央行大幅降准、新创设永续债互换工具等信用宽松力度进一步加大，“去杠杆”引致的信用紧缩开始缓解并逐渐转向信用宽松，市场对经济的悲观预期开始修正。看外部，中美均已认识到“合则两利，斗则两伤”的现实，中美贸易谈判仍在按预期推进。美联储加息暂停，国际资金重新流入新兴市场。同时，当前低迷的市场也为价值投资者提供了较好的环境。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忽视中国经济转型所面临的风险和挑战，而是以更加理性和建设性的视角，在新的一年里果断布局结构性发散行情的赢家。

四时有节，既想在秋天里收获，又不想在冬天里耕耘，这显然违背了天地大道，也显然不是我们的投资观。世上哪有刚刚好，正如谚语所言，“如果你要等到知更鸟报春，那时春天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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