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小i机器人CEO朱频频：小i几乎没有竞争对手

2018年4月25日，小i机器人(智臻智能，834869)公司从新三板退市，筹备IPO。

小i机器人的CEO朱频频博士

小i机器人的CEO朱频频博士，拥有多项聊天机器人领域专利。《福布斯》2017年6月发表的“推动中国人工智能变革20人”一文中，朱频频排名第8。4月26日，朱频频在上海举办的公司活动间隙，接受了澎湃新闻记者的专访。

小i机器人2001年在上海成立，公司主打产品为其具有国际竞争优势的智能客服机器人(virtual customer assistance，VCA)。官网介绍称其全球用户超过8亿。小i机器人的客户均为企业和机构，中国的主要客户包括三大运营商、四大银行，也包括一些医院、法院、政府机关等垂直领域。不使用开源引擎，技术拥有自主产权朱频频本人拥有聊天机器人系统、SMS机器人系统等多领域专利。提到小i机器人在自然语言交互方面的技术优势，他强调小i机器人没有使用任何开源引擎，所有的技术都拥有自主产权，这也是小i机器人的核心竞争力之一。

对自主产权的坚持，令小i机器人与苹果Siri的专利权纠纷仍在继续。智臻智能认为，苹果手机的Siri功能非法使用了自己“一种聊天机器人系统”的专利。该专利由小i机器人在2004年申请，2009年授权，苹果于2011年发布智能个人助理Siri，晚于小i机器人，因此Siri的技术方案落入了智臻智能所主张专利的保护范围，构成专利侵权。据新华社2016年4月报道，智臻智能公司于2012年9月向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2012年11月，苹果公司向国家知识产权局专利复审委员会提出申请，请求宣告智臻智能所主张的“一种聊天机器人系统”发明专利无效。2013年9月，专利复审委员会做出维持专利有效的审查决定。

苹果公司不服专利复审委员会的决定，转而向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提起行政诉讼。随后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因苹果公司在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的诉讼，裁定中止审理正在进行中的智臻智能与苹果公司之间的侵害发明专利权纠纷。2014年7月8日，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对苹果公司提起的行政诉讼做出维持无效宣告请求审查决定的行政判决，苹果公司继续上诉至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2015年4月21日，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以涉案专利存在明显实质性缺陷为由，最终认定涉案专利应宣告无效，终审判决撤销原判，撤销专利复审委员会的审查决定，并要求其对此重新做出无效宣告请求审查决定。

上述报道中称，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获悉北京的终审判决后，恢复对智臻智能诉苹果公司的专利侵权纠纷案的审理。随后，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依据相关法律法规，裁定驳回了原告智臻智能的起诉。不过此案至此并未终结。2016年12月，最高人民法院发布了行政裁定书，批准了智臻智能对该案提出的再审，再审将由最高人民法院提审，再审期间终止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判决的执行。该案目前还未最终裁决。

小i机器人“几乎没有竞争对手”朱频频称，深度语义交互这样的技术层面上，他几乎没有见到过小i机器人有竞争对手。通用语义扩展需要长期、不同行业的积累，在这方面小i机器人业内从事多年，积累了大量的语义库，这让新兴的竞争对手较难后发赶超。朱频频介绍，小i机器人现在为企业客户提供全面的解决方案，从微信、网站等互联网平台上的客服机器人、电话外呼客服、到智能知识库、在线日志分析等服务都全套提供，而竞争对手只能提供问答机器人(FAQbot)。

为了拓展业务和客户，小i机器人与大量合作伙伴开展战略合作，新型的合作伙伴关系也是令朱频频为公司感到自豪的地方之一。根据智臻智能2017年8月公布的《2017年半年报》，报告期内，公司前五大客户的收入占总营业收入的比例为60.30%，较为集中，并且各年前五大客户存在一定变化，呈现波动性，电信运营商行业、政府部门等客户收入仍然占公司较大比例。

为了让客户群体不仅限于银行、政府等大型客户，小i机器人近年来拓展了业务范围，提供针对中小企业和开发者的业务。除了提供标准化的云服务相关的软硬件产品，帮助中小企业和开发者在小i的平台上快速应用机器人之外，公司也研发面向智能硬件和智能机器人的iBot OS系统。不能自己开发智能对话系统但又有相应需求的公司可以直接接入iBot OS系统，以完善自有产品的性能。朱频频介绍，研究机构Gartner曾预测，2020年左右85%的客服服务都将由人工智能完成，但这个数据比较乐观。

对于小i机器人最擅长的外呼客服，他则表示，“未来两三年里，中国70%的外呼客服会被机器人取代，剩下30%的人工外呼客服用于处理更复杂的问题。”新三板退市，为IPO背水一战4月25日，智臻智能(834869)公司从新三板退市，筹备IPO。但如果不能在2020年6月30日之前正式报送上市材料，董事长袁辉及CEO朱频频两位实际控制人就需要交出公司控制权。一个月前，智臻智能刚刚完成增发配股，拿到了共计2.63亿的融资。这笔融资背后，智臻智能做出了很多努力。

据3月23日公布的《智臻智能：股票发行情况报告书》显示，本次发行实际募集金额为2.63亿元，此前《股票发行方案》中的预计募集金额为不超过4.5亿元，二者存在不一致，本次发行未足额募集。此外，智臻智能还签订了包含特殊条款的《股票认购协议之补充协议》。协议规定中包括，如果公司不能在2020年6月30日之前向中国证监会或其他证券监管部门正式报送上市材料，则从该时点起领投认购人之一硅谷久盈(浙江天堂硅谷久盈至臻股权投资合伙企业)有权要求董事长袁辉及CEO朱频频两位实际控制人及其他股东需共同按照持股比例向其他有意向满足收购条件的收购方共同出售公司不低于51%的股权。对于澎湃新闻记者对小i机器人接下来上市计划的询问，朱频频表示不方便透露。他表示公司内部已经成立了IPO小组，具体的计划暂时保密。对未来的盈利充满信心外界对智臻智能经营状况的一个评价是“高估值、高亏损”。

但提到小i机器人未来的盈利情况，朱频频充满信心。由于智臻智能已经从新三板退市，2017年的财务年报应该不会公开。朱频频对澎湃新闻记者口头说明称，2017年公司“收入接近3个亿，大概有4000万以上的利润，营收大概增长了150%。”根据上海证券交易所网站，企业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并上市主要条件包括：最近3个会计年度净利润均为正数且净利润累计大于3000万元;最近3个会计年度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累计大于5000万元，或最近3个会计年度营业收入累计大于3亿元;最近一期末不存在未弥补亏损。对智臻智能来说，这个目标到2020年时是可能实现的，但存在的财务风险也不容忽视。

实际上，根据智臻智能还在新三板时披露的财务报告，由于高昂的研发费用投入，公司自2013年至2017年6月30日之间，始终在亏损经营。2016年12月31日，智臻智能的营业利润达到了历史最低的负7603.76万元。但2017年后，智臻智能的经营状况有了较大的改善。截至2017年6月30日，智臻智能的营业利润为负1465.07万元，与上一年同期相比增长62.01%。这也是自2012年以来，公司营业利润与上一年同期相比首次实现正向增长率。与之对比，按照朱频频所说的2017年实现利润4000万计算，2017年下半年，智臻智能的营业利润应至少达到5465万元。朱频频认为，公司实行了正确的“聚焦战略”是2017年实现盈利的主要原因。“聚焦”后的小i机器人，经营情况得到了改善。合作伙伴的拓展也扩大了公司的销售。朱频频称，2016年小i机器人发展膨胀，开拓了很多方向，甚至包括硬件，如音箱、机器人等，但后来发现自己没有做硬件的基因，也不擅长做硬件，就在2017年时裁掉了硬件部门，聚焦于自身核心竞争力的发展。他表示，“我们必须在智能客服领域保持No.1的位置……依托智能客服，向更多的领域更深化地去延伸。延伸的目的是为了把整个解决方案构成起来。”智臻智能《2017年半年报》中也称，“随着公司业务的不断发展，客户所在行业逐步向多元化行业拓展，智能服务机器人的技术应用领域也超出了智能客服的范畴，更多行业的客户开展已经落地或即将落地。”半年报中还提到，公司在电力行业、汽车行业等取得较好成绩，在智能制造、智慧医疗和智能法务也开展了积极的布局，部分项目已经落地并取得初步成果。